在中国的历史长河里,人相食的现象并非个例,仅《资治通鉴》就有三十五次提到了人相食。
汉朝初年,天下未定:
太祖高皇帝上之上二年(丙申,公元前二零五年)
六月,汉王还栎阳。
壬午,立子盈为太子;赦罪人。
汉兵引水灌废丘,废丘降,章邯自杀。尽定雍地,以为中地、北地、陇西郡。
关中大饥,米斛万钱,人相食。令民就食蜀、汉。——汉纪·汉纪一
释义:关中地区发生大饥荒,米粮价格及其昂贵,人们不得已“相食”,高祖让民众卖孩子去蜀汉谋生。
相比于这些悲惨遭遇,史书上的“人吃人”远比这“人相食”更加恐怖
初,太祖乏食,昱略其本县,供三日粮,颇杂以人脯——《魏晋世语》
寥寥几语便将城中百姓的惨状和程昱的残忍血腥手段描绘的淋漓尽致,其也由是失朝望,故位不至公
程昱字仲德,兖州东郡东阿人。本名程立,因小时候梦到自己登上泰山双手捧日后被曹操于“立”字上加一个“日”字,“程立”于是改名为“程昱”。 曹操曾说:程昱之胆,过于贲育(战国时勇士孟贲和夏育)陈亮:以成魏之霸业者,昱、嘉之谋为多,可见其评价之高。
而用人肉充当军粮除了他性格刚戾,也更有深层次的原因。《三国志·程昱传》中记:黄巾起,县丞王度反应之,烧仓库。县令逾城走,吏民负老幼东奔渠丘山。昱使人侦视度,度等得空城不能守,出城西五六里止屯。昱谓县中大姓薛房等曰:“今度等得城郭不能居,其势可知,今何不相率还城而守之?且城高厚,多谷米,今若还求令,共坚守,度必不能久,攻可破也。”房等以为然。吏民不肯从,曰:“贼在西,但有东耳。”昱谓房等:“愚民不可计事。”乃密遣数骑举幡于东山上,令房等望见,大呼言“贼已至”,便下山趣城,吏民奔走随之,求得县令,遂共城守。度等来攻城,不能下,欲去。昱率吏民开城门急击之,度等破走。东阿由此得全。
在程昱出仕前东阿县县丞王度响应黄巾叛军烧毁粮仓县令翻越城墙逃走,百姓四散而逃,程昱发现叛军守城能力薄弱,劝说大户找回县令共同回城坚守必能破贼,而反抗的中坚军“吏民”却说:“贼兵在西⾯,我们只有向东去才安全。”气得程昱说:“愚民不可计事”。虽后成功破贼但两个利益阶层在守城一事产生分歧,前者城中资产众多,虽可远遁必会元气大伤,而百姓们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动乱时期,生者为大。
以我的眼界和资历万不能揣测到这位曹魏柱国元勋的内心,或许程昱自始至终都认为那些“愚民”只是维护自己利益的工具。曹操急需粮草,程昱搜刮自己的地盘凑集三日军粮,而掺杂在其中的“人脯”或许在程昱心中也只是和粮草等价的东西。